【无惨炭】爱我亦杀我(上)
为什么可以一发完结的东西,我要分上中下?当然是因为懒了,懒癌让我快乐。OOC属于我,快乐属于大家,张嘴吃粮!!!!
一
视网膜里被鲜艳的色彩刺激,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有滚烫的东西落到我的眼睛里。眼睛酸涩,眼皮沉重得要睁不开,安眠药的残留物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那白色小玩意儿被磨成粉状,顺着食物流入了喉管,大脑里的昏沉感还未消散,手指紧紧揪着胸口忍住一连串的恶心,退后的时候无意撞倒了红色油漆,那家伙,曾用那种东西疯狂向世界表达恶意,当刺鼻的腥味钻入鼻孔,男孩双手扶着墙,险些吐了出来。
我……我没错!
油漆桶被用力踢倒,黑色运动鞋上残留着肮脏的,深色的痕迹。
这一切……全部都是那个人的错!!!
腥味越来越重,男孩儿戴上手套,疯狂擦拭地上的痕迹,浴室的淋浴头还开着,水满得溢出来,湿漉漉的地板上残留着透明的指甲片,当然,再那不久后男孩儿便会拿剪子仔仔细细地处理掉,然后冲到下水道。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房间里,他杀死过一个人。
二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遇到无惨同学是个明媚的早上,学校新来的转学生,拥有黑色卷曲长发,精致的眉眼,高挑的鼻子,说话的时候温柔绅士,就连拉开座椅坐到他身边的动作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你是,炭治郎同学吧!”戴着小小礼帽的男孩儿友好地朝他笑了笑。
炭治郎有些僵硬地转过头,他拨了拨有些杂乱的红发,手指拽着头发向下压,捂着半张脸尴尬地回应了一下。
从小到大对人际方面完全不擅长,看到人群会下意识地躲闪,缩在教室里没人的角落反而过得很自在,如果没有那些风言风语,他甚至想呆在这里不想回家,亦或者说‘家’这个词带着点脆弱,敏感和疼痛的意思。
当然这为数不久的平静生活马上就要被打破,对学校的抗拒逐渐提升,少年趴在桌子上,头紧紧地埋在关节处。
“炭治郎同学,可以借一下你的书吗?我刚转校,还没来得及领。”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脑像是被炸开般疼得厉害,下意识地想就这样趴着不搭理,但耳边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喋喋不休起来。
“炭治郎同学,你是太累了吗?需要我帮忙叫一下老师吗?”
“要喝点水休息一下吗?”
“是哪里不舒服吗?”
头越来越痛了,深吸一口气,男孩儿抬起了头,因为很久没说话就连反应都比别人慢了些。
“给……你!”
沙哑的,粗糙的嗓子。
他抽出自己的教科书便递给少年。
“你不需要吗?我们一起看吧!你的嗓子受伤了吗?如果受伤的话……”
啊~喋喋不休,吵死人了!
但为了平息那个名叫鬼舞惨的家伙下一轮攻击,炭治郎老老实实地将书摊在两人面前,他还特意将书页往少年旁边推了推。
男孩儿低下头,手指翻动着书页,他的额头上留着深深的,扭曲得有些骇人的伤疤,距离眼角甚至没有多少距离,鬼舞惨盯着那道疤,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
【他说,他不会伤害我,但是,这肯定是个骗局,他会划开我的伤口,鲜血淋漓,他会残忍地看着我痛苦得蜷缩在角落,然后哭喊着恳求其施舍一丝怜悯,当皮肉破碎,深褐色的液体黏糊糊得到处都是,他笑得会比谁都开心,因为,那家伙,就是这样的存在。】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烦人的家伙,炭治郎一定要提名现在就在身边的那两个,作为曾经的幼驯染一起长大的我妻善逸正叽里呱啦地坐在他对面吃饭暂且不提,那个刚来的转校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竟然笑眯眯地端着盘子,硬要和他坐在一起,说是为了报答他的借书之恩。
用筷子夹菜的时候手有点抖,旁边的那家伙目光放肆又大胆,而对面的幼驯染也放下筷子仔仔细细地盯着他。
“喂,炭治郎那家伙是谁啊?呜哇~还是说你已经有比我更要好的朋友吗?”
我妻善逸的眼里像是洒了细碎的金屑,亮得厉害,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他转头兴致盎然地打量着黑发少年。
“唔……是,是新的同桌。”笨拙开口的时候,口齿有些不清。
不擅长说话,紧张得浑身冒汗,社交恐惧让男孩儿对这种情况完全应付不过来。炭治郎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恨不得将头埋在饭里。
“炭治郎,吃慢点。”鬼舞辻无惨支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视线在男孩儿脸上的伤口流连,若是没有对面那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他已经忍不住伸手触碰男孩儿的皮肤,那个伤口那么深,当时一定很疼。
“嗯。”
拿着筷子戳了戳细小的饭粒,炭治郎动了动鼓鼓的腮帮子,坐在对面的金发少年却已率先伸出筷子,将鳗鱼夹给他。
鬼舞辻无惨微微歪着头,看着少年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嘴角还残留着鳗鱼的酱汁。
吃饭的气氛很奇怪,炭治郎干巴巴地嚼着米饭,好不容易等到结束也只是慌乱地打招呼离开。
吃饭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并没有向金发少年搭话,直到出门的时候,他像是终于忍不住爆发一般,我妻善逸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眸子变冷:“喂,你这家伙,对炭治郎有什么企图。”
四
【他在害怕我?他凭什么害怕我,明明错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他。他浑身抖得厉害,当我控制不住自己用刀子割断他的喉管时,那双眼竟还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那种样子,那种样子,分明就是对我最大的嘲讽。】
我妻善逸下葬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炭治郎孤零零地站在坟前,他打着撑着黑伞,雨水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上,手指已经冻得微微发白,炭治郎有点想哭,但奈何根本挤不出一滴眼泪。
怎么……会这样!
这是第几次了?
炭治郎向前一步,双眼死死地盯着少年的黑白照片。
那人……是笑着的。
无论何时都是笑着的,那样的人……那样的人为什么会……
呼吸险些一窒,双眼酸涩,炭治郎吸了吸鼻子,有雨水不经意间落到眼里,顺着脸颊流下。
“炭治郎。”
身后有人在喊他。
“炭治郎!”
僵硬地转过身正对上那人的表情。
冷淡的?厌恶的?说不清,道不明……
鬼舞辻无惨用力地按住他肩膀,卷曲的黑发湿漉漉地搭在脑门上,他抿着嘴,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
五
【黑暗给予的是什么?】
【是疼痛!】
【打骂,争吵,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意。】
【啤酒瓶东倒西歪地扔到一旁,空气中的烟味熏得有点呛人,破碎的烟灰缸摔落在身侧,有温热的东西滴滴答答得流动着。】
这个世界仿佛又变成他一个人。
荒芜的,空洞的。
他的那个奇怪同桌开始不再缠着他了,长相俊秀,说话斯文,做事妥帖,学习优秀就连运动神经也意外发达,下课后被一堆人簇拥着,在学校里的人气很高。
那样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他再有交集。
之前的种种,仿佛是一场梦。
虽说两人交涉不深,但炭治郎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炭治郎照常将头低下去,下课后周边的声音很嘈杂,他的同桌正温和有礼地和人交谈着,不时传来女生银铃般的笑声。
叮咚~
手机微微响了一声,炭治郎点开信息。
那是极其熟悉的名字,也是除了我妻善逸外,手机里唯一保存的联系人。
祢豆子,他的妹妹。
啪嗒!
手机没拿稳,掉落到地上。
炭治郎没有弯腰将其捡起来,反而慌乱地站起身来,凳子摩擦地面时发出刺耳的刮蹭声,他伸手用力地拨开周边的人群,嘴巴甚至来不及因为粗鲁的动作说声抱歉,便朝门口冲去。
周边的女孩儿被推开有些不满,用着尖细的声音唠唠叨叨地说着自己的不满。
“无惨,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和这种性格阴沉的家伙在一起。”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那个叫灶门的家伙可是……”
“闭嘴!”
那声音冷得吓人,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儿微微愣住,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我是说,我想安静一会儿。”无惨微微仰着头,温柔地冲女孩儿笑了笑,眯起双眼时,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仿佛之前的种种都是一场错觉。
六
【放过他?】
【不!】
【绝对不要!】
如果中我能码5000+的话,我就应该,或许,可能,上中下码完了,一个短篇让人头疼!!!最近勤快点,把这篇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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